RE0/残秽/昴中心
RE0/残秽/昴中心
假如昴的死归副作用除了魔女余香外还有一段时间内的死状残留。
如果谁都不能知道死归，对昴才是真正的诅咒，那死状残留大概是某个平行时空里莎缇拉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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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不认识菜月昴的人，只要住在王都，也都知道，城里出现了一个身负可怕诅咒的家伙，身上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致死的伤痕，但哪怕看起来多么骇人，那些伤口都会在几分钟内迅速恢复。
第一次目睹菜月昴诅咒发作的是某大街上的水果摊老板，他正试图把眼前看起来穷不拉叽还想问一堆奇怪问题的少年赶走，却没想到对方突然脸色发白，眼神失去焦距，接着身上那件款式从未看过的上衣――在腹部裂出了一道口子，白色部分缓缓被血色濡湿。
少年突然激烈地咳了起来，血液汹涌地从他捂住嘴的指缝间喷出。
旁边的摊主也都上前来关心了，还有人去叫卫兵，然而，上述所有的惨状，都在卫兵赶到前消失无踪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喂喂最可怕的不是那次吧，我记得有次昴少年不是整个人又傻傻地站在你摊子前，然后突然全身被冰冻起来，甚至整个人四分五裂吗？」
「就是说就是说！那小子到底要吓跑我多少客人啊！」
街上的人们如是说。
作为昴身边最亲近的几人，拉姆是第一个知道昴有着这种奇怪体质的人。
彼时昴刚被爱蜜莉雅带回边境伯宅邸休养，期间又因为某些无聊理由昏迷后――据昴所述，她和她的妹妹蕾姆一同守在对方床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当时，她记得昴说了一句：「回来了。」睁开的双眼，清明的不像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
昴看见她――也或许是她们――后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瞬间，比话语更快冲出喉头的是血液，比拉姆的反应更快速的是昴身上无来由出现的穿刺伤，白色的浴衣几乎四分五裂，一具肉体所能承载的最大血量，似乎在一瞬间就从昴身上那些血洞流失殆尽。
哪怕是鬼族，也从未遇到这么荒谬的事。
然而，在她带着罗兹瓦尔及爱蜜莉雅赶到昴的房中时，只见完好的昴瘫在床上。
少年向他们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诅咒日常发作罢了，没事没事。」
菲莉丝、威尔海姆和尤利乌斯及其他和昴关系还不错的合辛商团成员也都是知道王都里的传闻的，但碍于昴平时的言行举止，特别是总是被昴针对的尤利乌斯，几乎都已将传闻中那个时不时重伤吐血的病弱菜月昴当成天方夜谭。
直到那个少年奇迹般的带领众人剿灭白鲸，甚至是打算透过不知从何得来的情报，试图一并杀死怠惰大罪司教时。
在杀死白鲸隔日的那一场会议上，昴正站在众人前方说着本次的计划。
「所以我认为――」
「认为什么？」发觉昴突然不出声，尤利乌斯便开口询问。
「我、咳、」昴没有看着其他人，只是呆呆地望着掌心里那团血沬。
「昴╱昴啾╱昴阁下╱大哥哥？！」
身体里突然爆开的剧痛让昴一瞬间只能蜷缩成一团跪倒在地，他死死的咬住牙关不发出尖叫，但在喉咙被划破之后，他也不需要再忍耐了。
「昴啾！撑着点！我马上帮你治疗！」
「菲莉丝！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喉咙是被利刃划开的，但最让他痛苦的……是体内的血液沸腾了……」
正好，那个魔法他会呢，这是偶然吗？一定是偶然吧！
「菲莉丝，还楞着做什么，快帮昴阁下治疗啊！」威尔海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但此时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没……系，马上……没……事了……」因为气管被划开，昴的声音支离破碎，菲莉丝难受得差点掉下泪来。
然后，正如昴自己所言，他在几分钟以内就恢复如初。
「昴，你真的没事吗？」
「吵死了到底要问几遍！你原来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设吗！」
「……真的没事啦，笨蛋骑士先生。」
「听起来，总觉得只要在菜月桑陷入过那种濒死的状态后，很多本来难以解决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呢。」奥托用手托着下颚说。
「挺有道理的，虽然是区区的奥托。」拉姆还了一个「你在说废话」的白眼。
「喂！」
「等等，我还是不太懂，大将濒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够笨的呢，加菲。」
「根据我找到的线索是这样的，在昴第一次倒在水果摊前面之后，他让菲鲁特大人、罗姆爷及埃米莉亚大人在猎肠者手中全身而退。」莱茵哈鲁特说。
「我记得，击退猎肠者的是你吧，莱茵哈鲁特。」尤利乌斯说。
「对，但是，如果不是昴早先跟我警示过贫民窟里可能发生事情，我是不会到那里去巡逻，并刚好撞上出来求援的菲鲁特大人的。」
「看我干嘛……巴鲁斯在床上乱七八糟的醒来之后，就解决了梅札斯领的恶性事件了，详情不便说明。」拉姆语气不善地说。
「然后，我记得是，菜月桑在大街上被冻成冰块四分五裂，然后，就击败了白鲸对吧。」奥托说。
「再然后，在会议中痛苦地倒下后，顺利消灭了怠惰大罪司教……」尤利乌斯补完。
「昴啾那个样子，就像是被杀死之后带着记忆跟伤口回到过去的样子呢。」菲莉丝点点头自顾自作结。
有人打开了会客室的门。
「哟，你们都在这里啊，哇拉姆居然也在！」昴夸张地说。
「区区巴鲁斯，拉姆要在哪随拉姆心意而定。」
「昴啾。」菲莉丝直直盯着昴的眼睛。
「嗯？」
「――你听说过，有一种能让人死后带着记忆回到过去的魔法吗？」
拉姆、奥托和菲莉丝以为昴会哭着抱住他们，哭诉自己这段日子究竟有多么艰辛。
加菲尔以为大将会帅气的挥挥手说，那是一种诅咒，那没什么。
莱茵哈鲁特和尤利乌斯也以为……说实话，他们认为昴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是个有骑士精神的孩子，说蠢话、耍帅，或者啰哩啰嗦的抱怨一堆，但不管怎样，最后总能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只没有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一种反应。
「没有喔，我没听说过。」昴的表情一片漠然，刚刚看见他们露出的灿烂笑容已经毫无踪迹。
昴的右手插进口袋里，似乎是在等待谁先给出一个回应，双眼快速的环视过所有人，最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哎呀菲莉丝，这种魔法的事情怎么能问我呢？就算是仅供参考也不需要我这种人的意见啦，我的门是什么情况你明明最清楚了不是吗？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嘲讽喔！真的，我会生气喔！」昴不满地看着菲莉丝说，跟往常完全无异。
「喔……」菲莉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不说了，我先去找爱蜜莉雅炭啦。」
直到会客室的门又一次被关上后，众人才彷佛找回自己的声音。
「刚刚那一瞬间，魔女的味道变的很浓烈。」拉姆皱着眉头说。
「大将刚刚的表情，好吓人喔。」加菲尔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大将了。
「就像是在看死物一样。」菲莉丝接话，他刚才分明感受到了杀意。
「昴的口袋里放了什么？」莱茵哈鲁特突然问。
「阿哈哈，搞不好放着武器喔……我说笑的！莱茵哈鲁特桑！你为什么要那么严肃地盯着我！」奥托惊慌失措地说。
「昴的鞭子不是一直别在腰上吗？」尤利乌斯说。
「昴的口袋里放着一把匕首。」小小的碧翠丝从门口探头进来。
他想杀谁，再明显不过。
「爱蜜莉雅大人……知道吗？」拉姆问。
「那把匕首就是爱蜜莉雅大人送的，只要昴摸了那把匕首，她就会知道。」
「其他的――」碧翠丝离开前这么说着，然后用竖直的食指抵在嘴巴前面，示意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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